1月16日，协作者年会，北京协作者李涛主任在年会上代表发展委员会做2020年度工作汇报，本文是李涛主任的发言实录。

李涛，北京市协作者社会工作发展中心主任

今天的年会，同事们做了很多的努力。从8:30开始，一直到现在，可以看到各地协作者一年来的工作变化和成长。原来一直以为线上办年会会轻松一点，因为以往线下举办年会，其中最让协作者头疼的是场地有限。因为通常能找到的场地最多容纳200多个人，但每次到现场来的都要有近三百人。每次年会为了这个座位都要发愁，考虑如何让每个嘉宾都能够有位置。这次，我觉得线上开放直播就不用这么费劲了，结果发现其实线上也要做很多的工作，一直到昨天晚上九点多，我跟王思斌理事长汇报年会进展，结果王老师告诉我，他说他的会议室虚拟背景也设置好了，他觉得也很放心，知道每个人都做了很多的努力。

首先给大家介绍一下五地协作者的关系。北京协作者于2003年成立，探索形成了在服务的基础上开展行动研究、倡导，进而把总结出来的技术进一步去支持本土社会组织和社会工作的发展，从而形成了“服务创新——研究倡导——专业支持”三位一体的服务体系（图1）。

图1

17年来，北京协作者实施了4个战略规划，其中第一个战略规划是从2003年到2007年，探索如何把服务和倡导结合起来。到了2006年，协作者认为找到了结合的方式，就在想这个模式是否具有推广性，其他地区的社会组织是不是也可以用这种模式？恰好这个时候，南京的学者和民政就来找协作者，希望可以在南京做一些尝试，所以建立了南京协作者。2008年在珠海，建立了珠海协作者。这两地都是沿海地区流动人口最密集的区域。

在各地建协作者并不是我们的目标，只是为了检验协作者探索的服务模式是否具备可推广性，我们更希望培育社会组织在地发展，因此各个协作者都是独立的。我们希望把经验总结出来，开放给更多想参与公益的人和组织去运用。所以从2012年开始，协作者启动了第三个战略规划，探索如何在服务和倡导的基础上兼具专业支持性。恰好在这个时候，北京市民政局也给了协作者很大的支持，协作者开始来运营市级支持平台，支持更多社会组织可以更好的实现专业建设。在2017年，协作者开始了第4个战略规划，服务、倡导和支持开始有机整合（图2）。

图2

社会组织的功能不仅仅是直接服务，协作者在想怎么样响应中央提出来的把服务的重心向基层下沉，怎么样去培育更多草根组织，包括大家看到的协作者学院，也是希望给缺乏学习机会的困境儿童、青少年提供支持，使他们能够实现助人自助。

所以在2017年，协作者开始探索草根伙伴的培育模式。这大概就是协作者发展的脉络，各地协作者都是独立的，彼此之间互相学习，互相借鉴，互相支持，共同来推动本土社会工作发展。

接下来，受协作者管理团队和理事会的委托，我向大家做北京协作者2020年工作报告。本年度北京协作者一共开展了3790次服务活动，包括紧急救援、社区发展、专业支持和研究的倡导等，共有28480人次受益，受益人群包括困境儿童、农民工、社区居民，还有接受专业支持的社会工作人才和社会组织（图3）。

图3

2020年，除协作者开展的农民工抗疫救援行动，在困境救助方面，一共为71名困境流动儿童及其家庭提供家庭辅导、资金支持、物质帮助以及一对一的陪伴支持；针对东城区49名成年孤儿和106名建档立册的北京困境儿童开展电话回访及物资救援支持，共计226位困境儿童和成年孤儿受益。

在专业服务方面，北京协作者全年开展了230次的各类社会工作小组活动、社区照顾、社区融合等专业服务活动， 7031人次受益。在志愿服务方面，协作者动员460人次参与志愿服务，累计有1549个小时。

2020年的1月19号，五地协作者在北京结束了一年一度的团队能力建设，一方面总结一年来的工作，一方面请北京协作者的理事长以及各位专家开展培训。团建结束之后，在1月19号的晚上，协作者合了这张图片（图4），图上的这副对联是江西协作者准备拿回去贴到大门上的。协作者希望每个人都回家好好过个年，因为说实话社会工作者真的很辛苦，一年可能就春节这么几天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图4

但是当时协作者发现气氛就不太对了，我们开始着手防疫工作。我记得22日那天我在市级支持平台上值班，那天我起草了中心的防疫制度，还和倡导的小伙伴一起完成、发布了第一封《协作者致打工朋友的一封信|病毒面前，我们改做什么》（点击查看原文）。

大概在17点左右的时候，我和留守值班的同事下班，最后出门的时候把门贴上封条，贴上对联。谁也没想到，这扇门再打开的时候会是在三个月之后，直到4月19日，我们才打开它。这是我的办公室桌子上的那盆小吊兰，生命力非常旺盛的绿萝再见时变成了这个样子（图5）。

图5

所以，2020年如果让我用一个词来形容它，那就是“无言以对”。这一年有太复杂的感情在里面，有一些生命逝去了，还有一些人和家庭的命运发生了根本的逆转。大概在正月初三的时候，协作者发出了全员紧急恢复上班的通知。各地协作者的伙伴开始在线对困境农民工家庭做紧急的需求评估，根据评估，来决定是否开展抗疫救援行动、怎么开展。

大家知道，协作者是2003年非典救援最早开展行动的社会组织。比起17年之前，协作者在本次疫情救援方面更加专业，更加成熟。我们依据能力与脆弱性分析框架，确定动态的监测评估体系，同时采取整合取向的社会工作介入服务，从物质、组织和态度三个层面开展救援工作（图6）。

图6

2月初，协作者全面启动线下紧急救援，开始整合发放各种防疫物资。救援行动共计为766个困境家庭、5007名流动儿童和留守儿童以及11所学校提供了救助。同时发布了4轮困境农民工家庭动态监测报告，以及《协作者研究 | 脆弱与潜能——疫情下农民工家庭调查报告》（点击查看报告原文）总报告，及时向政府和社会反映疫情对困境农民工家庭的影响，并提出应对建议。

图7

上面的照片（图7），就是疫情期间我的同事们开展服务的场景。除了物资救援，协作者为困境儿童及其家庭开展了360次在线能力建设服务，并对141个家庭发放紧急小额生计救援资金。同时，“陪伴天使”在线为困境儿童开展了686次陪伴服务。

协作者农民工抗疫救援行动得到了42家媒体的关注，对协作者开展的救援行动，以及发现的农民工疫情下的紧急状况做了67篇的报道。 

每次协作者在发放物资的同时，也会想办法给一些孩子带去一些书籍。因为很多儿童在家里，社会交往基本上被割裂了。

图8

图片（图8）中的小姑娘叫小怡， 11岁，跟着她的爷爷奶奶生活。小怡的爷爷在北京打工20多年，一直收废品，身体不好。小怡的妈妈离开了这个家，她的爸爸身体也一直不好。这张照片是我们给小怡和爷爷发放完物资之后，小怡突然冲我和李真鞠了三个躬。我和李真当时就落泪了，回来的路上李真说：“那个弯腰鞠躬的小小心灵里面，到底安放着什么？”后来她还写了一篇文章。协作者最早是从2015年开始为小怡服务的，这张照片（图9）是当时协作者为小怡开展一平米书桌服务的照片。

图9

小怡和爷爷当时正在考虑要不要回到老家，因为他们觉得在北京生活真的很难，尤其是疫情的影响，但真要离开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城市，无论对爷爷还是对小怡都是很不容易的一个决定。因为爷爷从年轻的时候就在北京打工，小怡是在北京出生的，所有的朋友也都在北京。

还有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场景，我们去探访她的时候，小怡坐在爷爷收废品的三轮车旁边学英语。她在跟谁学英语呢，就是跟协作者的陪伴天使，每天下午3：00，协作者的陪伴天使就会通过网络给她来辅导英语（图10）。

图10

去年5月，小怡还是跟爷爷奶奶一块回到了河南老家。回去之后，她发现当地的课程跟北京不一样，而且老家的学校一个班有80多个孩子，要重新建立关系，她很不适应，所以她就把这个问题反映给协作者，协作者的陪伴天使再次远程给小怡开展陪伴支持（图11）。

图11

截止到2020年底，协作者的流动书桌计划共资助了有603名像小怡一样的孩子顺利上学，为34247名流动儿童及其父母提供了健康服务。（点击了解《流动书桌计划：在这里，看见生命的艰难和坚韧》）

2020年，“流动书桌助学计划”有了一个重大的改变，就是协作者和乐购合作启动了“流动书桌千人助学计划”，计划用三年时间为1000个困境流动青少年提供助学支持。

在2020年有64名”陪伴天使”志愿者加入到陪伴服务当中来，他们用在线和线下的方式陪伴像小怡这样的孩子。（点击了解“陪伴天使”）

而当年为小怡等缺乏学习空间的困境儿童提供空间改造支出的“一平米书桌”项目，已经升级改造为困境儿童“自助图书馆”（图12），到2020年底，已经建立了23个，有馆藏图书7708册，辐射1716个流动人口和家庭，让这些孩子不光有书可看，而且还为周边的邻里开展志愿服务活动，有尊严的得到救助。去年一年，尽管受到疫情的影响，小馆长开展了214次的线下各类的图书活动。（点击了解困境儿童“自助图书馆”）

图12

那么，协作者的这些救助服务，会带来什么样的改变？这个女孩儿叫娜娜，我们先来看一下她在10年前，也就是2010年协作者对她开展救助时的一段视频。

娜娜今年21岁，现在是一名大二学生，是流动书桌助学计划资助的第37位困境流动儿童。娜娜一家于2007年举家来到北京，家人希望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让娜娜和弟弟接受更好的教育。但半年后，娜娜的父亲在工作中出了意外，脚部粉碎性骨折，包工头逃跑，不但没赚到钱，还要自己承担一笔巨额的手术费。父亲受伤后，娜娜一家仅靠母亲做保洁工的收入勉强维持生活。协作者在支持娜娜学费之外还积极对接资源鼓励娜娜参与各类交流、主题活动。娜娜参与了协作者组织开展的社区交流、新年联谊会、公益夏令营等活动，游览过故宫、海洋馆，对话企业、政府官员等社会主流群体，还在夏令营闭营仪式中当过主持人和小志愿者（图13）。

图13

协作者发现娜娜喜欢声乐，就尽可能创造更多机会让她参与各类文艺活动，包括参加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演出活动。2019年，娜娜考上了大学声乐表演专业。前天晚上，娜娜说她手机丢了，很多照片、视频都找不着了，就让同学帮忙拍了一段在学校排练新年演出的一小段视频发给协作者。

大家看到后面站得最高的就是娜娜。去年协作者联系她的时候，她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就是在协作者对她影响最大的事情是什么。娜娜的资助人是协作者的理事长王思斌老师，王老师在2012年年会的时候送给她一枚校徽,是王老师戴了很多年的北京大学的校徽。她说，当时王老师跟她说了一句话，她印象非常深，对她影响很大。王老师说，我们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走过来的，希望你也可以很努力，千万不要放弃。娜娜告诉我们“爷爷把徽章给了我，我希望可以把徽章传给另一个在台下不断努力的孩子。”（点击里了解小娜的故事：《公益少年丨小娜：协作者是点亮我未来的光》）

2020年使很多人的命运发生了改变。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劫难面前，每个人都是渺小无力的，但同时我们也看到，每一个生命都在尽TA最大的努力和热情去面对这个世界。

图14

这个背景就是小怡和她的爷爷（图14），李真说，那个弯腰鞠躬的小小心灵里安放着什么？最后，她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无论怎样的现实，只要心里有光，生活就会充满希望——我相信，那个弯腰鞠躬的小小心灵一定是驻满光，驻满积极向上，驻满善良。”（点击查看原文《社工手记 | 那个弯腰鞠躬的小小心灵里，安放着什么》）

在这里，我衷心的感谢协作者每一个合作伙伴，每一位协作者之友，每一位志愿者，每一位陪伴天使，谢谢你们给这些孩子，还有这些家庭带来的支持，让大家在疫情期间依然可以心里有光。

协作者党支部曾获得过优秀党支部，一直在实践中积极探索社会组织党建经验。在疫情期间，协作者党支部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我记得协作者决定线下救援的时候，东城区民政局李小洁局长有一天晚上联系我，说如果有一些很小的孩子被隔离了，父母不能在身边，怎么办？我就在群里跟同事们商量，大家当时就说肯定要陪孩子进入隔离区，那么谁去呢？首先是协作者的领导和党员，我们一定要冲锋到一线。除了抗疫救援，2020年，协作者党支部和社会工作者还为孤儿、社区孤寡老人、失独老人开展了陪伴就医，情感疏解，定期探望等大量服务（图15）。

图15

所以，近年来，大家都在思索社会组织党建到底该怎么做，我觉得社会组织的公益从业人员、社会工作者本身就是理想主义的行动者、实践者。协作者的党员、积极分子，包括每一个社会工作者都坚持以人民幸福为中心这个信念，心怀天下大同、共产主义的一种情怀，去关怀弱小，服务社会，从而通过专业的服务，让大家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关爱。

在研究倡导方面，协作者在2020年举办了9个论坛和发布会，完成了6个调查研究报告，同时协助和支持了6个高校和学界的研究工作。

协作者的传播工作的目标是把日常的服务都能够最大化的公开，和大家更好的分享经验，所以协作者的微信号、微博，每天都会发送信息。2020年，协作者在新媒体平台发布了1374条短消息，发布了大约150多万字的文章。像今天全天的直播，大家看到的很多的素材其实都是日常积累下来的。同时这一年有53家媒体发布了有167篇关于协作者各类服务的报道。2020年，协作者接待了266人次来访交流。

今天，我代表机构要特别感谢宋文珍主任、任铁民主任、王思斌老师、杨团老师、张默老师、陈涛老师和张静等专家伙伴，还有三一基金会、杨孙西基金会和爱德基金会等伙伴，在研究方面都给了协作者很多的支持。 

图16

协作者最近还在开展两个研究，一个是社会组织该怎么更好的参与垃圾分类，社会组织在参与这种可持续社区环保中会遇到怎样的困难，需要哪些支持。这个研究得到了市社会组织管理中心的大力指导。协作者已经初步完成了问卷调查。第二个就是在去年的12月2日，协作者联合壳牌启动了“困境与突破——骑手关爱行动公益论坛”（点击查看论坛详情）。这个论坛结束之后，同步开展了研究工作，针对骑手做需求评估，评估骑手这个新兴的职业群体的困难和需求，以便有针对性地开展关爱服务（图17）。

图17

其中，对于这些年的研究工作，王思斌老师一直在指导我们并提醒我，说因为农民工这个群体比较特殊，在做抽样的时候，怎么样可以做到更科学。这两天，协作者就一边准备年会，一边在讨论“骑手关爱行动”的调查方案，反复比较驱动抽样、滚雪球抽样、配额抽样等调研方式。所以一边是研究工作，一边是年会，协作者希望尽量的把这个事做的更好一些。那天晚上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说可能年会之后大家都得去医院去做个心理治疗，结果同事说她现在就需要治疗；然后说完紧跟着就发来了关于修订后的抽样方案。在协作者，每个同事都是很努力的希望把工作做好。

在专业支持方面，协作者去年继续受市社会组织管理中心的委托运营北京市社会组织发展服务中心。全年开展了3075次的咨询辅导，138次的专业培训活动，同时为17个项目开展监测评估，为社会组织对接资源服务102次，其中对接成功的有77次。在场地支持方面，尽管因为疫情上半年没有怎么开放，但下半年依然提供了218次的场地的支持。

去年在专业支持方面最大的一个突破，就是在市社会组织管理中心的大力指导支持之下，经过一年多的筹备，把“公益1+1”资助行动终于启动起来了。刚才年会上播放的指偶剧短片，用指偶表演的方式很直观生动地说明了怎么样来打造一个由政府提供政策支持，基金会提供资金支持，支持性组织提供监测评估支持，社会服务机构专注于服务这样一种良性的公益生态环境。

2020年6月9日，第一个“公益1+1”的资助行动是北京春苗慈善基金会拿出来100万的资金，为支持困境儿童服务的社会服务组织提供资金支持。协作者知道春苗本身其实也是资金非常困难的，说实话做这个事情很不容易。所以我一直开玩笑说，可能越是说不差钱的机构越难拿出钱来，越是整天缺钱的机构，越是在有需要的时候，反而容易挺身而出。

图18

这张（图18）是协作者和春苗在市社会组织管理中心支持下，一起开展了发布会，这是“公益1+1”的第一步。协作者希望不仅提供资金支持，而且对议题深入的进行研究，广泛地链接资源支持儿童保护工作，活动得到了市社会组织管理中大力的支持，还有市儿童处、民非处、基金会处，以及协作者的专家的大力支持。

所以我感觉到做资助，光有钱不行，心里还得有爱。发布完了之后，协作者就鼓励服务困境儿童的机构去设计项目。这些机构是经过公开公正遴选入围进来之后才得到资助。下面这张照片（图19）是市社会组织管理中心的领导亲自勉励获得资助的困境儿童的服务机构，希望他们做好服务。

图19

项目资助最关键的就是保障服务成效，因此社会服务机构在实施项目过程当中，协作者会跟上系列性的专业支持，就是支持性的监测评估，协助大家及时发现项目实施过程当中遇到的挑战和困难，从而使项目开展的过程不光是救助服务困难儿童的过程，也是提升社会服务组织专业能力的过程，促进同伴互相连接的过程，这是“公益1+1”资助行动的特点（图20）。

图20

除了“公益1+1”资助行动之外，协作者开展的另一个工作就是助力计划。2020年，我们开展的最重要的一个服务是响应市委市政府提出来的做好老百姓关心的两件“关键小事”。

第一件关键小事是协作者在市社会组织管理中心指导支持下，重点开展了社会组织参与垃圾分类助力计划（图21），从能力建设、调查研究、资金支持以及政策支持等多角度的来推动社会服务机构可以更好的参与到首都垃圾分类行动中。

图21

第二件关键小事就是物业自管会（图22）。这个事情怎么做，其实也是挑战性蛮大的。这个事情是北京协作者所在的东四街道工委委托，我们对20个物业失管小区培育居民建立物业管理委员会。协作者把社会工作的专业支持功能嵌入进去，把物管会的建立过程看作是培育居民骨干、促进社区参与的过程，使社区居民重新发现认识社区资源，重新去对社区的资源进行配置和管理的过程。

图22

第三项工作，就是支持街镇层面的社会工作支持中心建设（图23）。去年10月份，民政部在长沙开了全国会议，会上提出建立街镇社会工作站是未来民政长期的一个重工作。早在2018年的时候，青岛民政局就邀请北京协作者和青岛协作者一起在青岛做试点，先在胶州市三里河街道开始做试点，去年推广到了李沧区和城阳区来做试点。青岛的镇街社工站建设模式有些不一样，它不是直接去做服务，而是通过社会工作的专业支持功能去培育发展社区工作者、志愿者、社会组织等各方服务主体的专业力量，以及去链接更多资源，更好的为社区开展服务活动，从而形成街镇一级的专业支持体系、评价体系和服务体系。

图23

2020年，北京协作者的整体收入是10,213,553.18元，支出了7,452,057.01元，余额是跨年的项目资金，2021年会继续使用到服务中。

这一年，北京协作者的收入相比较于2019年有所下降，上半年是最严重的近乎断崖式下降，到年中时下降了将近40%,下半年北京协作者与基金会、企业的合作有所上升。去年一年，政府购买服务资金下降了将近一半，从400多万下降到了200多万。但是企业和基金会的合作项目资金同比2019年的600多万上升到了700多万。

这两年，协作者一直在跟爱德基金会等公募基金会合作，大力推动社会募捐。因为协作者一直觉得公募是能够更好的推动公民参与公益。去年，协作者开展了第5年度的自助图书馆众筹，在99公益日的三天，大概有4112人次为协作者捐款，募集到了211478.2元，当然比起其他基金会的资助这个钱真的很少，但对协作者来讲是很不容易的。协作者看到，有很多线下的小朋友们，以及自助图书馆的小馆长都参与了劝募动员（图24）。

图24

协作者之友是协作者的月捐人项目，通过每月定期为协作者捐赠一笔资金，小到1块钱5块钱大到几百块，让协作者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专注于服务。现在协作者大概有300个月捐人加入进来，其中去年发展了140多个月捐人，累计捐赠了17.92万元。这个钱非常重要，为什么很重要？因为协作者很多的服务是没有基金会资助支持的，也没有政府购买的。比如说2019年的夏令营就没有任何资金支持，怎么办？协作者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夏令营，很多的困境儿童都期盼着，所以就紧急启动了协作者之友的捐赠。去年协作者四季青童缘的房租也没有着落，原来是免费的，现在有房租了，房租怎么出也是协作者之友的月捐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协作者的月捐人当中，既有政府领导，专家，也有协作者当年服务过的儿童。

图25

图片中的这个孩子叫聂鑫（图25），他是协作者的月捐人，今年19岁，他在10岁时接受协作者的服务，在协作者参与公益夏令营、兴趣小组等活动，并作为志愿者参与活动协助人、社区照顾、主持人等志愿服务。他曾在协作者的服务中分享说：“我去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在那里我感到很有自信。那个地方就是北京协作者，那个地方是我们的第二个家……我一定会带领更多的小朋友来当志愿者。”我们来看一段小视频，看他对月捐人的看法。（点击了解“协作者之友”，让改变可以持续发生）

当年受助的孩子现在成长为一个助人者，我想心里有光，路就会越走越宽。

除了社会捐赠之外，去年各级党组织也给了协作者支持（图26）。其中，北京市社会组织管理中心社会服务机构处、信用信息处的党支部两次到协作者社区服务点，帮协作者协调资源，对接困境儿童需要的书籍，开展公益服务。

图26

2020年，尽管线下的见面机会很少，但各地的协作者伙伴通过抗疫救援等工作，在协作当中彼此更好的看见了对方。所以，2020年协作者用的最多的词儿叫“看见”。

2020年，北京协作者一共开展了各类团队能力建设活动281次，其中内部培训20次，督导51次，各类共创会议有147次，在这个过程中，团队成员得到了很好的交流碰撞和学习（图27）。

图27

我们来看一下协作者团队的同事，在去年的年会上我介绍了几个小伙伴，大家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刘畅。刘畅是美国乔治亚大学的社会工作硕士，他跟协作者年会是很有缘的（图28）。他是2019年年会那一天到协作者报到，当时协作者是在线下举办年会，各路的专家大咖领导齐聚一堂，小伙子看得心潮澎湃，觉得协作者不愧是个一流的社会工作机构，这里是一个梦想可以开始的地方。

图28

然后他就加入进来了，就一头投入到服务当中去。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小伙子就越来越能干，就既可以上墙，又可以下海，就是这样一个状态。去年我就介绍到了这一步，当时大家都觉得看不出来这是海归的社会工作硕士。后来大概刘畅同学看到这张站在桌子上的照片后，也觉得形象不太好，于是2020年他有了很大的改变，其中一个改变就是他不再上桌子了，而是跪在地下——给协作者的孩子们拍照（图29）。

图29

去年刘畅和协作者的另外一个伙伴韩思稳（图30，右一），就是协作者年会的美女主持，还有照片中远处的那个女生是协作者学院学员蔡冬英（图30，右三），他们三人共同承接了阳光未来艺术教育基金会开展的“爱的启蒙”项目，对北京、河北徐水地区的学校进行走访监测工作，是非常不容易的。

图30

说到韩思稳，也是很有个性的同事，他们三个人坐在一块可以搞一个三国演义。思稳我记得去年也介绍过，是协作者去年年会的主持人，她是跨专业跨界过来的，是兰州大学学经济学的，在企业工作过。她到协作者来之后，通过了助理社会工作师的考试。其实思稳有一段话我觉得非常打动我，是她在2020年度工作述职报告里面讲的。她说：“回想小时候，常常会思考，我其实心底里很悲观很冷漠，但往往也会做出一些积极的善良的举动，慢慢觉得其实悲观不是我的天赋特质，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作为人的现实感受了，每个人都会有。谁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但主动积极和勇敢却是我自己选择的，并且想要去努力增强的那些能力。很享受不断探索和规范自我认知的过程。”

协作者是一个非常有挑战的团队，这个挑战不仅仅来自于社会工作服务的挑战，也来自于社会工作者自身时刻要跟内心做很多的挣扎、斗争，在逆境中超越自己。谢谢刘畅，谢谢思稳，谢谢冬英，谢谢协作者所有一线的社会工作者。